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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距离才站定,道:“我不问圣驾在哪儿,我只想知道,陛下出行是早有计划安排,还是随兴之举?”赵禁城道:“没有计划。”
殷莳道:“那就两次都是一时兴起?”
赵禁城承认:“是。”
殷莳眉眼神情都严肃:“既然是这样,下次再有这情况,不可以再到我这里来了。”
赵禁城还没问“为何”,她已经道:“若圣驾是计划出行,自然前有探路,后有护卫,沿途都安全,不必担心。但陛下是随兴出行,前无探路后无保障,只有随身的护卫。这样的即兴之行,就不能有固定的轨迹。让人能摸到踪迹。”
赵禁城一凛。
殷莳看他眼神变化,知道他听进去了,放心道:“陛下如今是陛下了,跟以前在地方上做闲散藩王再不一样了。”
“是我疏忽了。”赵禁城肃穆,抱拳感谢,“多谢娘子提醒。”
殷莳微屈膝回礼,道:“将军不必自责。陛下登基不过半年,大家身份都不一样了,都在适应。”
赵禁城道:“我的官衔是殿前司将军,但我的职务是羽林卫统领,大家一般喊我职务,少有喊将军的。”
“好。”殷莳改口,“赵统领。我要说的说完了,不耽误赵统领了。”
赵禁城再次抱拳:“娘子提醒得及时,还是多谢娘子。”
两个人转身朝大门前走去。
殷莳问:“赵统领说话带些口音,是跟着陛下从潜邸过来的吗?”
赵禁城道:“正是。”
殷莳漫不经心地问:“尊夫人和孩子想来都跟着皇后娘娘一起过来了?”
赵禁城道:“家中无有妻子,只有一个女儿,已经成亲。”
殷莳微笑:“在京城官宦人家打交道,妾室行事多有不便的,还是得有一房正室夫人。”
赵禁城道:“家中也没有妾室。我家那丫头也在与人走动,也是正在适应。”
殷莳“哦”了一声。
两个人步速不快也不慢,说话时都看着前方,谁也不看谁。
完全是无心的闲聊一般。
几步路,几句话。
赵禁城问:“殷娘子如今,仍居在沈家的别院中?”
殷莳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份,道:“是我的宅子。写进了和离书里的。只是对外用沈大人的名义,安全点。沈大人是我姑父,沈夫人是我姑姑,与我父亲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。”
那是很亲近的血缘关系了。
但如此,仍不敌憬途逼迫。
大家都在适应新身份,她是否也是。
殷莳提高声音:“六娘,在干嘛?”
陈六娘正在和羽林卫说话呢,在摸人家的弓。
他转身,眼睛亮闪闪:“娘子,羽林卫的弓可好呢。”
“娘子,咱也买几架好弓吧。若有盗匪,咱可以从墙头往下射箭。”
殷莳好笑:“这里是京郊,天子脚下,这里要是有能围困屋舍的盗匪,从此地县尉到京军到金吾卫,大家都别干了。”
众人轰笑:“可不是。”
且这里是西郊,往西是西山,西山可不只有避暑行宫和高门别院。
西山还有西山大营呢,京军驻扎在那里。
哪来的不长眼的盗匪,敢到这里撒野。
六娘挠头,忽然眼睛又一亮:“那我们可以教娘子射箭。娘子,射箭很好玩的,不比骑马差。”
“我虽然不能拉弓了,但我从前回回考核,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