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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看着年纪不小了。”殷莳道:“是啊,一定有妻有子的了。”
殷莳忽然脚步顿了顿。
恍然大悟!
原来那日沈缇非要她答应“不与有妇之夫来往是这个意思”。
沈缇是有点摸到她喜欢什么样的。偏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是十五六十七八结亲。她能看入眼的单身的概率太低了。
“不与有妇之夫来往”排除的几乎是绝大多数。
殷莳失笑:“沈跻云。”
你小子。
殷莳洗漱过,换了家常衣衫,葵儿给她重新梳过头。
端上煮的饮子。
殷莳捡起一本闲书接着看。
沈缇每个月都会把当月世面上的新书买回来给她送过来。她这里攒了不少书,慢慢看。
这十来年,学会了慢。
岁月太长,不慢不行。
待一壶饮子喝完,葵儿又去装了一壶。
殷莳抬眼看了看,道:“装一壶给那个赵将军送去。顺便看看他们怎样了。”
葵儿应声去了。
过了一阵子回来,道:“给他了,他让谢谢娘子。”
又道:“厨下的人说快好了,再一刻两刻吧。”
殷莳点头,继续看书。
葵儿一边做着针线,一边忍不住问:“皇帝到底在哪啊?”
殷莳道:“别问。不该我们问。”
葵儿吐吐舌头,继续做她的针线。她近来做的针线颇多。
过了一会儿,还是忍不住问:“那以后皇帝回回路过都来我们这里吗?”
殷莳正看着书,闻言,抬起了眼。
手下人在厨房忙碌。
既知道殷莳是个单身妇人独居,赵禁城便没有待在宅子里,只在大门外空地上。
王保贵几个人抬了矮桌和竹椅出来,陪着他说话。
“原来是五军营出来的。”赵禁城道,“我就瞅着下盘很稳。”
陈六娘挠头嘿嘿笑。
因他断臂,最显眼,赵禁城忍不住问他来历,问出来这几个人都是五军营的。
“你们娘子还挺有心的。”赵禁城道,“知道往军营去找人。”
何米堆吹嘘道:“我们娘子可是个利落人,啥啥都能拎得起来,说干啥就干啥,不比男人差。”
赵禁城想起殷莳今天转身就进去了,丝毫不拖泥带水,微微一笑。
王保贵借着斟茶,笑着打断了何米堆吹嘘,把话题从殷莳身上切断,转到赵禁城身上:“赵大人不是京城人吧?是跟着陛下过来的?”
赵禁城只道:“是。”
便不再多言了。
也是个套不出话来的人。
外面的几个羽林卫等得无聊,从马鞍上拿下弓箭射空地上的柳树。
羽林卫的装备更胜京军营,弓都是好弓。六娘心痒死了,奈何只剩一条手臂,再拉不得弓了。只能在一旁喝彩。
赵禁城喝了几杯饮子,看了眼大门,决定不再等了。
起身对下属说:“你们盯着。”
下属给他牵来马,刚接过缰绳,有人唤他:“赵将军!”
大家一起回头。
大门台阶上,殷莳裙带翩翩,绰约而立。
神色却肃然:“赵将军,借一步说话。”
赵禁城把马缰丢给属下,跟着过去。
殷莳引他走开一段,到别人听不到